換個方面想,又有誰認真將陸生議題謹慎的放入實驗室這樣的研究機構討論了呢?將老鼠放進錐形瓶其實也是想表達,我們要開始認真處理老鼠的問題了。
文 / 白蛇
錐形瓶中的死老鼠
關於Logo為什麼是錐形瓶中的死老鼠這件事,當初在畫Logo時,第一個畫面就是一隻身體被車輾過的老鼠,以老鼠中間被輾過露出骨頭的方式呈現,想展現一種詭譎的俏皮感,那些露出的骨頭就像是我們要挖掘的真相;錐形瓶則象徵著實驗室的概念,如果陸生是瓶中的老鼠,錐形瓶就像是讓這些老鼠無法呼吸與發聲的框架,這些老鼠被丟進了實驗室,任由人宰制,但誰關心他們?
換個方面想,又有誰認真將陸生議題謹慎的放入實驗室這樣的研究機構討論了呢?將老鼠放進錐形瓶其實也是想表達,我們要開始認真處理老鼠的問題了。
實驗室的概念其實也是想表達一種採訪工作的能動性,採訪就像在實驗,每一次提問都像在對老鼠施加不同的藥劑與刺激,而這種參與觀察更能深刻的認識受訪者,同一時間,其實老鼠也不一定是受訪者,採訪者也會被刺激,所有對話與溝通都是一種實驗;被放在錐形瓶裡的老鼠不一定是陸生,在不同的場域裡,台生和陸生都一樣是實驗室裡的老鼠,面對不同的刺激。
「貌似實驗室」一開始其實是要叫「死老鼠俱樂部」
我記得首屆陸生採訪計劃的第二次會議在大直穆勒開,那次會議的其中一項議程就是確定計劃名稱與主視覺,當時我和Venessa剛採訪完賀小語,採訪時我們問小語「你會覺得首屆陸生就像白老鼠嗎?」,她回答「不,我們是死老鼠。」,由於採訪中的這段插曲我和Venessa便提議將老鼠的概念帶入了主視覺設計中。
在加入了老鼠的概念後,第一個出現的計劃名稱就是「死老鼠俱樂部」,當天討論到最後,我想了想Mouse的諧音是「貌似」,貌似是個很有趣的詞,它象徵著那些乎近乎遠、似是而非,看似難以捉摸的事物,而「貌似,就是恰有其事。」這樣的概念便隨之而生。
「貌似,就是恰有其事。」
社會學教我要破除一切我們覺得理所當然的事,凝視荒謬,才能見到事物真正的樣貌,而「貌似」這兩個字正指著那些理所當然,那些我們認為它就是如此的事,那些我們疑惑著好像是這麼一回事的事,正如陸生離我們好近,大陸離我們好近,好多關於這些的事情都正發生著,人們注意到了,卻沒有好好關心與理解,而這些事,就是「恰有其事」。
「重要的一直是距離」,就因為這些洽有其事與人的距離太遠了,才導致他們貌似存在,卻沒有實質意義的感覺,洽有其事僅存在它的表面,而解決貌似的方式就是正視貌似實際的樣貌,陸生在台已多年,身為台灣學生,這一次,我們將距離縮短面對面談我們有哪些地方相似,哪些地方存在差異,透過這種方式來進一步的對彼此產生理解。
「貌似不只關於外在,貌似也是內在的。」貌似其實也是一種傲慢,對於事物排斥性的判斷,而由於其排斥性,貌似必須由內而外的自主發聲,使貌似本身成為能見的主體,貌似才能被有效的理解,因此意識到這些貌似成為一項任務,這項計劃的目的不只是帶出我們對事物的理解,更期望讀者能自發性的查覺自身對於各種事物的疑惑,那些被稱為「貌似」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