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希望觀眾帶著問題與興趣而來,希望他有更多好奇,我能給更多有用的幫助他思考這些問題的資訊。」
文 / Gin Zheng(一個要在台大沉浮四年的福州人)
因為討論政策,所以更冷靜。
「政策,才是《政問》要關注的焦點。」錢念群說。
台灣的政論節目繁多,而第一個聚焦政論的節目,成為《政問》備受矚目的原因。「政治是一項專業,對於它的討論,應回到政策面,回到政府應該做的事情。新聞大概一星期內刷屏就過去了,而政策不一樣。國家與中央等級的政策是以一年為單位,執政者只管在任期內做好事情,為何要去管十年後會是怎樣?」講者一席反問,引出對政策關注的深思。
以新媒體節目型態討論政策,是《政問》的亮點所在。它打破主流媒體的口水戰,雖稍顯枯燥,卻不會玩「情緒的操弄」。節目製作呈現新媒體多元技術整合與觀眾互動的特色,《政問》會在前一個星期就整理線上懶人包,讓觀眾丟問題,而有別於對收視率的關注,《政問》是通過精算,去發現哪一秒是觀眾點閱或停留的關注點。
「我們要做的,是選定一個政策,選定最適合談論這個政策的人,讓網路直播成為這個政策回頭在被討論時的備忘錄。」她誠懇笑言。
「看來是要建立台灣整體政策的備忘錄。」主持人總結道。
因為關注風向,所以接地氣。
數位時代做直播,並不是人人都做自媒體這麼簡單,而是順應時代的趨勢,網路巨人把觸角伸向線上影音。
「就算有200萬人收看,我也是台灣2300萬人裡的小眾。」阿苗認真說道,「阿苗帶風向」自認是小眾節目,也是其自認選取想講的議題而非網羅天下。所謂小題大做,就是把想講的議題,在一個小時內,縱使能講的很少,也要向觀眾傳達出必要的資訊。
苗博雅直言並未想把議題打散,而是把它安排成比較容易入口的方式,給觀眾看一個不一樣的東西。「希望觀眾帶著問題與興趣而來,希望他有更多好奇,我能給更多有用的幫助他思考這些問題的資訊。」
談到與邀請來賓的對談技巧,阿苗坦言分寸很難拿捏。「如果問了尖銳而尷尬的問題,以後再有來賓很難邀;如果不溫不火,那觀眾不如看行政院公報。」我們或許並不知道,政治人物願意冒著被節目羞辱的風險,也要迎戰這些強度高的戰場,是因為他們如果過了這關,其聲望就達到了真刀真槍的水準。如此以來,這種政論節目才能給來賓與節目方製造雙贏。而阿苗想要達到的,就是這樣的節目型態。
因為看到問題,所以做平臺。
「我不是大眾傳媒,我只是幫助要做事情的人,幫助他們發起方案。」謝宇程堅定道。
由自身實例舉起,謝宇程提起自己多年研究教育如何為事業做準備,探討教育如何為年輕人開拓視野,為產業環境做準備。「我叫它『業界學程』。」他笑言,設計了這些內容,希望可以到學校演講,或與NGO,與任何可能的人合作,找那些願意提出方案的負責人,提出方案、執行、測試、改正,在自己的節目《未來有問題》上繼續報告,從而可以有越來越多人的協助。
謝宇程用他的藍圖在向我們說明,任何的改進改革,都不是一個人的事情,是很多領域的人協作的結晶,也就是謝宇程概念里的「負責人社群」。
嚴格來說,《未來有問題》並不是在告訴觀眾,那些一定不知道的事情,並不一定能讓觀眾更有知識。謝宇程或他邀請的來賓,是那些想做明確的事情的人,自己有一個發表的平臺,最最至少也能有一個網路上的影片作為記錄。
「所有的時候,大眾關心的議題就是非常少,98%的議題,被2%的人決定。」資訊爆炸的時代,數不清的議題在臺面下不斷發生,這些有行動的決心的人們,所謂的「負責人社群」,擲出那些同樣值得被關注也值得付出實踐去改變的idea,是拯救98%洪流的功臣。
社群廣場裡的肥皂箱,數不清的泡泡們仍然在摸著石頭過河。小市場和好內容,如何結合在一起,如何對的時間放在對的通路上,去為台灣社會做一點點小小改變,都是這三位講者的共同故事。
探討這個社會,可以更冷靜,可以接地氣,也可以做平臺,但他們熱切關注的決心和付諸實踐的行動,是網路時代的年輕人們,應具的耀眼光芒。